31.5.15

酒、味、疑雲 (十三)

十三 ·  侍 酒

「換另一款吧!」 Jeff 說:「在試完一支白酒後,我們試試一支意大利酒吧!這支酒我已開瓶透氣了十四個小時,看看他狀態如何。」

「旁門左道!」 Jim 冷冷的說。

「為什麼這樣說呢?」Johnny 像發覺有事發生一樣。

「透氣十多個小時那麼長,不是邪敎般的旁門左道是什麼?」 Jim 一臉不屑的說。

「為什麼透氣十多個小時便是旁門左道?我真有點不解。你只聽到透氣了十多小時便這樣說?有什麼問題呢?你知道透氣是什麼概念嗎?你知道人家是怎樣透氣嗎?用什麼透氣?在什麼溫度環境下透氣?你知道人家是根據什麼決定透氣時間嗎?你只單單聽到十多小時這幾個字便下結論,這是多麼狹隘的眼光啊!你知道意大利的人會開一支酒飲兩三個星期嗎?你知道意大利酒的傳統造法嗎?為什麼不聽清楚別人的侍酒方法便下定論呢?難道你認為只有你的一套才是對的?」

Jeff 一輪咀不停的話過後,房間立時換來一片死寂。Jim 更因受到了頂撞而有點面紅耳熱。此時 Joe 為了緩和氣氛便把話題轉了一下,說:「對啊!我所知意大利酒是須要較長透氣時間的,其實主要是為什麼呢?」

「這可以由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酒從來在歐洲國家只是當作食物一種,很久以前做酒的只會用一些舊的木桶儲酒。小詩妹可能也知道,以前蘇格蘭威士忌甚至乎是用裝過魚或鹽的木桶來儲存威士忌的。葡萄酒也一樣,現在有很多酒用新木桶陳年一會,之後便轉換到舊木桶作較長年的儲存。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在遊覽波爾多時酒莊的介紹說新木桶會增加酒的味道,令酒味複雜了,正如先前你説的一樣。」Joe 答。

「對,但這樣亦引發了一個問題。就是氧化了。」Jeff 説。

「氧化?那不是酒在開瓶後透氣時才發生的嗎?」Eric 問。

「肯定不是。」戴甘斬釘截鐵的説:「在我生産香檳之時,我們每一個環節也要好好控制氧化的問題。有些行家由葡萄收成時已經控制氧化了,例如會在葡萄洒上硫化物抗氧化。」

Jeff 點頭的說:「對葡萄酒來說,有空氣接觸便有氧化情況。所以在釀造葡萄酒時,釀酒師便一直想辦法防止氧氣接觸葡萄酒,例如所有造酒設備會密封及用氮氣沖洗、釀造過程會加入硫化物去防止氧化等等。」

「如果這樣,那開酒透氣不是令這些步驟浪費了?」Stephen 問。

「這便是一個控制的過程。」Jeff 説:「在以前,釀酒師知道在釀造過程要隔絕氧化,在這情況下酒的品質才會好。可是在完全隔絕氧氣的情況下,剛製成的酒會酸和澀,而氧化卻正正提供了機會令酒的口感轉醇和。所以便把酒儲在木桶中,待它慢慢轉變。舊木桶與新木桶有兩個大分別,新木桶會提供較多化合物到酒內,令酒的味道更複雜,相反舊木桶則少很多。」

「那是不是所有木桶都會增加一些酒味?」Eric 問。

「很舊的木桶不會了,只會變成一個普通的儲存器。有些地方造酒的木桶有一層酒石去隔絕木桶的影響,例如法國的 Alsace。至於另一個大分別就是新木桶比舊木桶透氣,雖然透氣量怎說也很小,但小數怕長計,存酒的時間是以年計的,影響便不容忽視了。」

Jeff 續說:「返回意大利酒的話題。有些意大利酒仍保持著一些造酒傳統。他們會用大型的舊木桶陳年,在這情況下,酒在入瓶前與氧氣的接觸較小,酒的陳年能力便可以很長了。所以在飲這類意大利酒是便須讓酒多些接觸氧氣,令氧化程度達到最適合品飲的狀態。相反一些經過新木桶儲存的酒,酒在木桶時已經比用舊木桶的多了氧化過程,酒較可以快些達到品飲階段。」

「那即是說新木桶令酒可以快 D 有得飲,但縮短了酒的壽命?」Stephen 微笑的問。

「你也可以這樣的說。凡事都是一把兩刃劍,有其好處自然有其壞處。支支酒放幾十年至飮得就真係等到頸長,人類大部分都是欠缺耐性的。再者,近代釀酒術發現在釀酒時加入微量氧氣會有助酒質穩定。用新木桶除了加味之外,亦令酒的發展提前了,試新酒時更討好,評價更高,價錢可以定更高,成個世界靚仔哂。」

「點講都好,意大利酒我就唔多鍾意。」

這句來自較喜歡撩事鬥非的 Johnny 的說話,不其然把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28.5.15

2002 Bonnes Mares, Andre Ziltener

A deep ruby wine with higher than medium intensity noses of rose, red plum, ripe strawberry, licorice and touch of meat and forest floor. Dry with medium acidity, alcohol and bodied with medium ripe and fine-grained tannin. Slightly higher than medium intensity flavours of black plum, rose, earth, licorice and vegetal notes.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black plum finish. (92)



Tasted on 18 February 2015


酒頗濃厚的,強度不論在酒香及酒味都很不錯。酒味在口中複雜性下跌了,但仍有一定複雜,餘韻亦長,幾好飲

26.5.15

酒、味、疑雲 (十二)

十二. 酒 味

「大家覺得這枝酒怎樣?」Jeff 問。

「不錯啊,酒有著熱帶水果的香氣之餘,亦有檸檬香氣及一點椰子香和雲呢拿香氣。入口豐盈,吞嚥後酒味在口內徘徊不散,好喝呢!」漆哥説。

「這酒很得意啊!幾好飲。」Jim 說。「我之前曾經飲過這些很不錯的。」Jim 一路說著,一路從手機中展示一張相片給坐在他隔離的 Stephen。

「只是得張相,又冇 TN(Tasting Note;品酒筆記的意思),我覺得你在哂野多 D 囉!」 Stephen 藐視的說。

Jeff 瞄了那手機一眼說:「那是 DRC 的 Montrachet Vertical Tasting,只有 15 人參與,除了我之外其餘 14 人我也認識,好似冇你份喎!」

「唓!原來你冇份,攞張相呃人」

Jim 一面腼腆的說:「係時候 delete 返張相了。」

為了解除這尷尬氣氛,戴甘此時説:「白酒我飲開法國的,特別是布根地,我原先還想在布根地造白酒呢。這酒有點相似,但又有點不同。我相信這是同品種的白酒啊,對嗎?」

「那你是用自己的味覺記憶比較去找出這酒。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也是很多初學者、甚至有一定酒齡的人常用的方法。只是當你試的酒款越多時,這種方法就越來越困難了。因為每一款酒都很容易和其他酒款相似,這種相似可能來自品種,可能來自釀造方法,也可能來自陳年處理。我不是說這方法不好,有時候這方法很重要㖭,例如當你做 Vertical Tasting 的時候。但在 blind tasting 時,要較準確估計酒的品種及造法,我還是喜歡較有系統的方法。」Jeff 説。

「雖然我冇咩波未飲過,但我也是用戴甘的方法啊!」Joe 說。

「那你是用什麼方法呢?我知道酒有太多方面去考量,似乎很難去系統化。」小詩妹說。

「或者我們這樣看吧!影響酒的味道其實只是來自七方面⋯⋯」

「我知。品種、天氣、泥土⋯⋯」小詩妹數著的同時,Eric 補充說:「釀造方法⋯⋯陳年⋯⋯」

「不錯啊!就是品種、天氣、泥土、氣候、葡萄種植方法、釀造方法及時間。」Jeff 說。

「天氣及氣候不同嗎?」Eric 問。

「氣候,Climate 係指一個地區的一般整體氣候,例如 Joe 喜愛的波爾多是海洋性氣候,冬暖夏涼的,但在同一個地區每年的天氣,Weather 可以不同,所以是其中一個導致不同年份的酒有不同表現的原因。」

「基本上,所有酒的問題最後都是由這七項衍生出來。就以這枝酒來說吧,你們認為是由那種葡萄品種釀造的呢?」Jeff 答完 Eric 的問題後向其他人說。

「Chardonnay 。」Jim 自信滿滿的說。其他人也點頭和應著。

「那為什麼你會認為是 Chardonnay 呢?」

「因為我覺得似。」Jim 堅定的回應。

「那不是一個好答案啊!你就沒有一些較客觀的因素去支持你的答案嗎?」

「或者我試試吧!」戴甘謙謙的說:「這酒的果味較為中性,即是沒有一些獨特的品種氣味,加上酒像是在較熱的地方釀造,並不是所有的葡萄品種也適合的。」

「See,戴先生的答覆比 Uncle Jim 有意思多了。他是透過品飲得出這酒的一些屬性,再用排除法除去一些有特別香氣的品種和一些只適合在較冷地區的品種而得出來。」Jeff 解說著。

「有些品種有獨特的香味嗎?」Eric 問。

「是啊!我們一般會稱為 Aromatic Varieties。它們包括:有葡萄味的 Muscat、帶有石油火水味的 Riesling、充滿誘人的荔枝香氣的 Gewurtztraminer 、有熱烈甜美蜜桃味的 Viognier、還有一陣草青及石榴,甚至似臭汗味的 Sauvignon Blanc。」Jeff 解說後再轉向戴甘問:「但是還有一個原因啊!你知道是什麼嗎?」

大家想著期間,漆哥突然說:「啊,木桶。」

Jeff 微笑道:「干邑專家果然對木桶較敏感。」之後他對著其他人說:「大家想想,其實世上並不是太多品種的白酒是會用木桶處理的。這酒經過木桶處理已排除了很多品種啊!」

「既然大家同意這酒是 Chardonnay ,那這是新世界的還是以歐洲為中心的舊世界酒呢?」Jeff 續說。

「我相信這酒是新世界的,甚至可能是美國酒。」漆哥説。

「為什麼呢?別跟 Uncle Jim 那樣說只是你的感覺啊!」

「怎麼說呢?⋯⋯這酒由木桶帶來的味跟我用作儲存干邑的不同。這酒的木桶味雖然也是有雲呢拿的感覺,但是較甜,有更多奶油感,甚至有椰子的味道。」漆哥娓娓道來。

「是啊!我印象中波爾多酒的木桶味是多了點香料味,幽幽香香的。這酒卻沒有啊!」Joe 也加入說。

「Very good。或者我補充一下吧。漆哥你造干邑的木桶主要是來自法國中部森林 Troncais  或 Limousine 的,這些白橡木是歐洲品種,品種名稱叫 Quercus Petraea。舊世界地區一般也是用這品種作木桶陳葡萄酒的,除了西班牙。相對在新世界地區如美洲和澳洲,他們用的橡木是另一個品種,叫 Quercia Alba。歐洲種的橡木會有多些如甘草丁香的香料味,而美洲品種便多些如雲呢拿、生椰子等感覺較甜的木味。但我也要說明,別單單以木的品種來源去猜測酒的產地。剛剛說過的西班牙酒已經是一個例子,再者,現在造酒的科技和物流配送的方便,有很多美國及澳洲的酒莊會入囗歐洲的木桶作陳年之用呢!」

「頂!你班友掛住講!我呢 D 杯杯清搶住飲嘅都冇人同我飲,你班友冇一個飲得的。」 Johnny 高聲說著,說完後便拿起酒樽再倒下那少少約 5 毫升的酒。「Jeff ,話時話這酒真好飲,是什麼來的?等我買返少少看門口。」

「這是一支澳洲酒,來自一個頗出名酒莊,他的這個系列的酒標很漂亮的,價格也相宜。」 Jeff 說著,並把酒的包裝拆開,酒名是:

2009 Leeuwin Estate Art Series Chardonnay


24.5.15

1975 Ch. Montrose

This dry red wine still has deep purple colour. On nose it has quite high intensity aromas of bell pepper, blackcurrant, leather, licorice, vanilla and touch of damp earth. It also has medium acidity, alcohol and bodied with soft medium tannin. The flavour intensity is slightly higher than medium level with flavours of black cherry, plum, licorice and damp earth.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black cherry finish. (91)



Tasted on 18 February 2015


接近40年酒,發展成熟之餘仍有一定活力,已經很難得了。酒香及酒味的強度也好,複雜性在口中差了點,餘韻亦算長。好飲,亦令人有點驚喜。

21.5.15

酒、味、疑雲 (十一)

十一. 酒 聚

各人就座後,Jeff 在身旁的手推車拿出了一支被黑布包著的葡萄酒。

「Blind Tasting?」漆哥說。

Johnny 寸咀的說:「蒙住咗呀,唔係 blind tasting 唔通係變魔術咩?」

「Jeff,難道你要挑戰大家的試酒能力?唔通咁會破到案?」小詩妹一臉疑惑的說。

「大家別介意,試飲的目的不是挑戰大家的品飲能力,而是希望大家在沒有看到Label的情況下可以持平的去品嚐酒的質素。再者,我從來不覺得在 blind tasting 中估中酒名有什麼利害。我敢說那些能估中的大部分也是撞中的。」

「挑!你話撞中就撞中?」Johnny 語帶輕挑的說。Jim 在此時也在點頭同意。

Jeff 有點正經的說:「你有冇聽過一個叫不知道的故事?」。Jeff 續說:「雖然冇乜人睇亞視,但亞視有套電視劇叫世紀之戰的也講過這個故事。」

「三十多年前如果你給我一杯酒試,之後問我是什麼的話,我會答你不知道。到今天如果你再給我一杯酒試,再問我是什麼的話,我一樣會答你不知道。只是,這句不知道和三十年前的不一樣。以前因為唔識,所以不知道,現在因為有一定的認識,知道了現在造酒的不同技術和方法,清楚明白酒世界之廣大和高深,所以不知道。」

「是不同層次,有點禪。」小詩妹說著。

「還有點哲學的意味呢!」一直較小說話的 Stephen 也加入說。

「就是那些對酒有一點認識,但又不全面的反而容易在 blind tasting 估中,因為在市場上充斥著一些主流酒品,所以在一般 blind tasting 場合中的酒也不是那麼多類型,令到撞中機會增加了。」Jeff 一方面說著一方面把酒傳斟到各人的酒杯。

當 Jeff 行到 Johnny 那處時,他突然自己動手拿去酒瓶,把酒斟到自己的酒杯。

「嘩!估唔到你的手可以那麼鎮定。」斯文的 Eric 帶著驚訝的說:「你居然可以從酒樽只倒出幾滴酒!

Johnny 厲聲說:「咩呀!總之我飲小小你飲哂!」

「這樣不成的。」Jeff 說:「一般試酒的份量都已經約 50 毫升,你那幾滴怎說得過呢?你不是說唔飲正契弟嗎?」之後 Johnny 才勉為其難的讓 Jeff 斟酒落他的酒杯。

酒斟過後,Jeff 舉杯的說:「能一齊飲酒也是一種緣份,Enchanter。」。大伙人也舉杯致意,之後各自品嚐。

Johnny 把酒嗅了一下便說:「好很香。」跟著便骨碌骨碌的把酒一下子喝光。他放下杯後自信滿滿的說:「一睇就知你地唔飮得啦!你睇下我,我杯杯清㗎!」。在他自吹自擂後,Johnny 看到 Jim 在一人獨酎,而其他人把酒含在口中慢慢品嚐,亦聽到有些咕咕聲,由各人口中傳來。

「你地攪乜鬼呀?」Johnny 問。

「我們把一啖酒含在口,讓酒流去囗腔內每一寸,再抽入空氣到口腔把酒的香氣充份發揮起來。」Joe 答。

「咁點算飲酒呀?」

「無錯。」Jeff 答。「這是試酒,不是飮酒。飮酒可以像你那樣牛飲,雖然我本人並不認同這是個好的飲葡萄酒方法。另外,飲酒也可以像 Jim 一樣慢慢的一啖啖品嚐。這完全是個人喜好。」

「那試酒又有幾巴閉呢?」

「試酒是透過每個人的視覺、嗅覺和味覺去感受酒的各方面,包括它的色澤、香氣、酒味、口感甚至回味。透過這些感受去感覺釀造者的心情、能力及上天給與大地的恩惠。未開始時,我看過了你三人的勒索信,我們大家都相信 Johnny 你的那封是一篇品酒筆記,我們也可以透過試酒找出那封信說的酒款。」

「酒是要來飲的,試這試那怎可能有樂趣㗎!有些人仲一路飲一路做紀錄,我覺得果D人根本唔飲得。」

「始終人呷一啖酒入囗都有不同的態度啊!有些人會紀錄一下他試過的酒品。當然,這會提供一套他們自訂的資料庫制度,到他下一次再遇到類似的酒時作比較。」Jeff 補充的說。

「你講到咁厲害,我有個問題,不過唔知你識唔識答!」Johnny 挑釁的說著。

「你咁問我識都唔答。」Jeff 反唇相譏的說。

「挑!」

Joe 說:「你想問 Jeff 知道勒索信中所指的是什麼,是嗎?」。Joe 提問後,各人的目光都不期然望向 Jeff。

Jeff 微笑了一下,跟著説:「我大約知道是那類酒,只是尚未解開其他的謎團。此外⋯⋯」,Jeff 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等大家試完所有酒後才說吧!」


19.5.15

2005 Bienvenues Batard Montrachet, Doamine Vincent Girardin

A medium lemon coloured dry white wine with close to pronounced aromas of lemon candy, vanilla, hazelnut, white flower, mineral and amber. Medium acidity and alcohol with fuller than medium bodied. On palate it gives medium intensity flavours of lemon, honey, floral, walnut and vanilla. Close to long length with honey citrus finish. (92)



Tasted on 18 February 2015


拿起酒杯聞的時候真的很開心,酒香強而複雜。可是入口後酒的複雜性及強度下跌了不少,吞嚥後的餘韻又出奇的長,證明酒在口中有一點空洞感。整體來說也算不錯,幾好飲。

17.5.15

酒、味、疑雲 (十)

十. 贖 金

「15?Imperial?」Joe 呆呆的説著。

「會不會是說數量呢?」Stephen 問。

「難道是 15 支 Imperial 裝的酒?」Joe 自言自語的說著。

「Imperial 是否很大枝?」Eric 問。

「6 Litres。等於 8 支標準的 750 毫升的酒。」Jeff 說:「亦即是 4 支孖瓶裝 Magnum。」

「酒瓶的容量標準是 750 毫升。之後的很多包裝也是以標準瓶作比例遞升,例如 Magnum 是兩瓶裝,Jeroboam 是 4 瓶,又叫 Double Magnum。這些名字很多都是來自聖經內的皇帝名。6 瓶裝叫 Rehoboam ,8 瓶裝叫 Methuselah ,12 瓶的叫 Salmanzar,16 的叫 Belshazzar ,20 的叫 Nebuchadnezzar,24 支的叫 Solomon,36 支的叫⋯⋯」

正當 Jeff 滔滔不絕說著的同時,Johnny 剛拿著酒杯回來搶著說:「唓!皇帝名又如何?飲得至講啦!我呢 D 皇者揸住的咪皇者之杯囉!」。說罷,Johnny 看到了 Joe 手上拿著的勒索信,便跟著說:「漆哥也收到這樣的信?」,跟著看了一下便說:「咦!我封的有些不同喎!」

Johnny 拿出了另一封信,也是一張 A4 白紙,內裏寫著:

想見你父親的話,給我以下的酒:

Dark purple
Cherry
Black berry
Sausage
Meat
Liquorice
White pepper
Blood
Leather
Cinnamon
Tobacco
Soft tannin
Mouth coating
Warm alcohol
Long

大家看完之後均異口同聲地認為這是一篇品酒筆記,但 Stephen 看著並數著説:「咦!這裡剛好是 15 組字,與漆哥的那封有關嗎?

「似乎綁匪的要求分開了幾份,我們要等埋第三份才可以知道全部。」Joe 說。此時,在不遠處亦傳來了對話聲。

「Uncle Jim,好耐冇見了。我很少過來巴黎,近年我只是在漢斯市忙著。」說話的是一位身材健碩,膚色白皙,架著金絲眼鏡的年青男士,他一隻手拖著一位身材略胖,長髮及肩,也帶著四方眼鏡的女子。他倆與 Jim 打招呼後便行到各人前。

「這就是 Wilson 的女兒,方小詩對嗎?」Stephen 問。

那位女士點了點頭並說:「這位是我先生,姓戴。」,那位男士亦以爽朗聲缐介紹著自己:「Hello,你好呀!我叫做戴甘。多多指教呀。」,看到他笑容滿滿的,大家不其然也開朗起來。

一輪介紹過後,Joe 說:「聽說漢斯市很漂亮。今年度假我也正計劃去那處玩呢!」

戴甘說:「那記得找我,來我酒莊參觀指教下。」

「你的酒莊在那?」Jeff 問。

「Avize。雖然不及 3 大主要區域出名,但也有不錯的酒啊!」戴甘說。

Jeff 像是受到戴甘的熱情感染,說話也謙虛起來:「那要你多多指教啊!你做的酒是 RM 還是賣比 NM?」

戴甘説:「RM,我是租了田出產自己品牌的,全不銹鋼製作。」

「咁清清爽爽也不錯啊!你認為 02 年後那一年的香檳較好?」

「我相信 12 吧!」

「真想好好的試一趟你的產品。」

「你在香港可以去紅磡,我有一個銷售點在那兒。」戴甘微笑地回應。

在 Jeff 及戴甘滔滔不絕説著時,Johnny 大聲說著:「小詩妹你好。」。

「她就是報案的人」Joe 向大家説:「你好像挺忙的。成日要英法兩岸走?」

「也習慣了。而且在蘇格蘭的酒廠也不須要我日日看著的。」小詩妹說。

「你早前傳真給我們的勒索信是否有點問題,好像中間終斷了似的。」Joe 說。

「沒有問題啊!我看著傳真機,確認成功傳送的。」小詩妹帶點驚訝,跟著說:「我帶了正本來給你。」之後小詩妹從手袋拿出了一張 A4 紙,上面短短的寫著:

想見你父親的話:

84230

「噢!原來真的是這麼短,我以爲後面還有其他訊息。」Joe 扁了扁咀說。

「就是這麼多了。沒有其他。」

「這麼看來,綁匪似乎要 15 支 6 litre 裝的酒。酒款則根據 Johnny 信中所描述的,但這個數字又是什麼呢?」Joe 有點苦惱的說著。

此時,Jim 行向大家,並說:「我們齊人了,不如開始吧!」

14.5.15

2002 Bollinger R. D.

This champagne has medium intensity lemon colour. On nose it has quite high intensity aromas of honey, lemon, fresh apple, bread and touch of caramel, vanilla and stone. It is dry with slightly over medium acidity, quite refreshing. Medium alcohol and fuller than medium bodied. Creamy mouthfeel. The flavour intensity is quite high with flavours of green apple, honey. toast, lime and touch of chalk.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apple pie finish. (94)


Tasted on 18 February 2015


同時給與你清新爽快的感覺而又有一定豐滿的口感,非常有趣的香檳。酒香及酒味也有一定強度和複雜性,餘韻亦很有趣,居然令我想起蘋果批來,會令我心思思再飲的。好酒,複雜性再多一點的話會是一枝令人難忘的香檳,現在還有陳年能力。

12.5.15

酒、味、疑雲 (九)

九. 會 面

法國,巴黎,Wilson Fong 別墅內的飯廳。

管家 Jim 正在打點一切酒聚事宜,Joe 與 Stephen 及 Eric 在竊竊私語,Jeff 在窗旁看了看室外風景,對他們說:「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是不是果日?」

Joe 拿出了手機,瀏覽了一下說:「是啊,今天是果日,希望那些酒可以開得很好。」

「酒是我選的,也是我開瓶透氣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啩!」Jeff 之後笑著對 Joe 説:「不過也得多謝你找數啊!」

正當大家在説著說著時,一把響量的聲音由遠處傳來。大家看著一位身型略肥,樣貌有點像芝麻街漫畫中的 Ernie,有點肚腩的男子進來,他大步大步的走向 Jim 説:「Uncle Jim,好久不見,終於可以同你飲酒,睇下你飮唔飲得先?唔飲得唔好同我飲添呀!哈哈!」

「好耐冇見你了,二少爺。你還是那麼搞笑。」Jim 說。

那位男子跟著步向 Joe 說:「你好,我 Johnny 呀。好高興認識你。」

Joe 問:「你是 Wilson Fong 的二仔,方藏家?呀!對不起,是方創家才對。叫你英文名Johnny 可好?」

Johnny 點頭示意後,便轉向 Eric 說:「你好,我 Johnny 呀。好高興認識你。」。

和 Eric 握手後,Johnny 也向著 Stephen 說:「你好,我 Johnny 呀。好高興認識你。」

當 Johnny 轉向 Jeff 時,Jeff 立即伸出手並搶著說:「Johnny 哥呀嘛。我都好高興認識你。頭先你撩你個 Uncle Jim 飲酒呀嘛,見到了。我叫 Jeff。」

Johnny 見 Jeff 搶著說話,便語氣轉硬的說:「咩呀?你係咪挑釁我呀?一陣唔飲正契弟。」

正當 Johnny 說話間,一位架著金絲眼鏡,一頭 Skin cut 髮形的中年男子剛與 Jim 打完招呼並走向 Joe 及 Stephen 一等人。

「Hello,我是 Wilson 的大仔方國漆。」

Johnny 也大聲向他打招呼:「漆哥。」,之後向其他人説:「我們家習慣叫他做漆哥的。」

Eric 說:「那我們也叫你漆哥可以嗎?」

「都是一句啫。」

各自介紹之後,Jeff 向漆哥説:「聽說你是做干邑的,在那個區?」

「Grande Champagne 。」漆哥答。

「今年的酒如何?」

「還不錯,雖然今年天氣差了點,但葡萄的酸度還頗足夠。」

「你的區已經比其他的好了。可能泥土幫了點忙吧!」Jeff 回應著。

Eric 此時插口問:「泥土幫了忙?」

「是。」Jeff 回答:「你知道 Champagne 這個字的意思嗎?有説是來自拉丁文 Campania。此字的其中一個解説是指 chalky soil,即是指此地的土質含有較多像粉筆那種粉狀物質。此類泥土鹼性較高。鹼性高的泥土種出來的葡萄一般酸度亦會較高,所以很多時候這類泥土較適合種一些高酸度的葡萄作酒用,例如 Chablis 或香檳。」

漆哥點著頭同意時,Eric 便再問:「干邑是蒸餾酒,是經過加熱蒸發再凝聚的,那跟酒的酸度有什麼關係?」

「如果是那樣的話,所有干邑酒的品質便很一致了。干邑是由葡萄酒蒸餾出來的。酒的酸度全部都是一些有機化合物,發酵後會轉變成另一類化合物,我們稱為 Congener。這些Congener 有不同的沸點,透過熱力蒸發上蒸餾壼頂,因壺頂溫度較低而凝聚,再滴落返蒸餾壼再㷛過,如是者一直循環,直到蒸氣過了蒸餾壼的壼頂流落冷凝柱。這樣來來回回的循環我們稱為 Conversation。Conversation 越耐越長會産生大量不同的化合物,這就是令酒的香氣及複雜性增加的原因了。所以越酸的葡萄在製造干邑時提供了較多的材料,於是便越有機會造出好酒了。」Jeff 慢慢的説著。

漆哥補充說:「當然,這只提供了好的造酒材料,之後的酒心,木桶等都對最後出産有重要影響的。」

Jeff 點點頭,正想再說之際,Joe 對漆哥說:「你好像收到了勒索信,帶來了沒有?」

漆哥拿出了一張普通的 A4 白紙,說:「這是父親失蹤一星期後有一天在我酒莊信箱收到的。」

Joe 打開那張紙,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

想見你父親的話,給我 15 Imperial

10.5.15

1990 Ch. d'Yquem

A medium gold coloured sauternes with medium intensity aromas of orange peel, apricot, honey, lemon jam and touch of caramel, amber, vanilla and grass. It is sweet with medium acidity, full bodied and medium alcohol. On palate it gives slightly higher than medium flavours of honey, lemon jam, apricot, peach and touch of vanilla and pine. Honey and lemon finish with longer than medium length (92)



Tasted on 13 February 2015


感覺平平實賁的一枝滴金。酒香是比較弱了點,但也有一定複雜性,甜酸的平衡也很好,餘韻以甜酒來說比合格長了點而已。酒在口中反而好味過聞,不錯。

7.5.15

酒、味、疑雲 (八)

八.家 賊

陽光明媚的早上,Jeff 來到了香港國際刑警辦事處 Stephen 的房間。但見 Jeff 像剛剛睡醒的樣子,他便問道:「要咖啡嗎?」

Joe:「對!這裡的咖啡不錯啊!要嗎?」

Jeff:「咖啡不要了,我好像聞到你這裡有 Westvleteren 12,拿支來給我吧。」

Stephen 帶點驚啞的說:「你又知?」

Jeff 沒聲沒氣的說:「咪話左你聽我係一個酒鬼囉!我聞到了這酒的香氣。更重要的是⋯⋯」,Jeff 語氣轉硬的說:「你個垃圾桶仲有個樽呀!」

在 Stephen 有點傻傻的時候,Joe 已在雪櫃中拿出了啤酒來,開了並給了 Jeff 一杯。

「好了。」Jeff 說:「可以的話把其他資料也給我看看吧。」

Joe 便把厚厚的一個檔案放在桌上,Jeff 一路喝著啤酒,一路看著案發現場的相片。

「據現場化驗報告指出,Wilson 應該是喝下過多硫黃類化合物而敏感,跟著倒下了而被擄走的。」Joe 一面翻著照片,一面說著。

「飲 Mosel 嘅 Riesling 飲到暈低?真係第一次聽。」Jeff 笑著說。

「係,當其時佢係飲緊一支德國 Mosel 的白酒,你又知?」

「都話我係一個酒鬼咯!」Jeff 說:「你睇下佢用咩杯?」

「根據管家說,酒是 Wilson 開的,酒樽、䦕瓶器及酒杯也只有他的指紋。現在我同事 Eric 正在調查酒的硫黃含量為什麼會超出那麼多。」Joe 說。

「也叫你同事檢查一下酒塞及酒掩吧。硫磺可能是後加的。」Jeff 說:「有冇聽過Coravin?」

Joe:「Coravin?」

Jeff:「一種方便人偷酒飲的機器。是由一條很幼的不繡鋼管穿過酒塞倒酒出來,之後會通過條管打 Argon 入去防止氧化,而條管抽出來之後個酒塞的彈性會封返個窿。所以只要個綁匪將 Argon 換成二氧化硫的話⋯⋯」

Joe 雙眼放光的說:「咁枝酒含硫量便會提高。」

Jeff 接著說:「不過點睇都似自己人做。否則剩係落藥同運走都難。」

Joe 說:「我們初步都係咁推斷。所以亦都開始調查 Wilson 的家人。」

「咁佢家有乜野人?」

「佢太太同佢離左婚,有 3 名子女,兩仔一女。平時起居自己搞定。在巴黎的別墅就由一個管家打理。」Joe 説。

「咁呢 4 個人有乜資料?」Jeff 問。

「管家叫 Jim,五十歲左右,都係一個飲酒的人,據報佢近排炒酒花蝕左不小。至於仔女方面,三個都是在法國生活。佢大仔叫 Fong Kwok Chat 方國漆,現在在干邑區從事釀酒及餐廳工作,據報工作得頗為艱苦。二仔叫 Fong Chong Ka 方創家,現在在巴黎作酒類銷售工作,據報近年資金周轉出了問題。細女 Fong Siu Si 方小詩,現在英法兩岸往來,她本身在蘇格蘭從事威士忌釀造工作,她的丈夫姓戴,在香檳區釀造香檳,她的生活較好,案發當天是她到別墅去找 Wilson 的。」Joe 一五一十的道來。
 
「你會否認為疑犯就在他們中?」Stephen 問。

「極有可能。但是現在他們 3 個子女好像都收到了勒索信。」Joe 答。

「想知關唔關佢地事,同佢地飲次酒就知啦!」Jeff 冷冷的盯著枱上的資料說:「Joe ,安排我同他們一齊飲返次酒吧!」

5.5.15

1991 Griotte Chambertin, Domaine Ponsot

Deep ruby with close to pronounced level of aromas intensity. The aromas contain ripe red cherry, red plum, mushroom and touch of mint, strawberry, tea and earth. Dry with medium acidity, alcohol and bodied with quite high fine-grained tannin. Slightly higher than medium intensity flavours of wild red berry, red plum, cabbage, strawberry, and touch of forest floor.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wild red cherry. (92)


Tasted on 13 February 2015

很香,香味的複雜性較隱約了點,令人感到好像很複雜的。單寧較強但不至於鞋,酒在口中反而給人一種野生紅色果實的新鮮感,餘韻亦長,好好味。

3.5.15

酒、味、疑雲 (七)

七.酒 鬼

車水馬龍的市中心,聳立著數不清的商業大廈,這裡是香港這個國際金融中心的心臓:中環。在中環中心的一所律師行內,這天來了兩位探員。

「早晨。我是紫非餘督察,找馬律師的。」Stephen 說。

「這邊走。」接待處的小姐帶領著 Stephen 及 Joe 進入了一間會議室。「請坐。馬律師很快會來。」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 Stephen 及 Joe 兩個,寧靜得有點空洞。

「為什麼你會覺得這個馬律師就是 Peter 所說的那位屎忽鬼?」Joe 問。

「我也想了很久,亦在網上搜尋了一下,找到了不少對酒有認識的人,最後我突然想到了,其實 Peter 說他是屎忽鬼是有目的的。」Stephen 詭異的笑著。

屎!忽!鬼!

司!法!界!

此時,會議室門傳來咯咯聲,並打開了。一位身形高大,手長腳長,頭髮半禿的男子走進來。但見他只穿長袖丅裇牛仔褲,一點兒也沒有西裝畢挺的專業律師型象。

「兩位啊 Sir,早晨。我係 Jeff 馬。」Jeff 伸手向 Stephen 說著。

「你好。這位是法國方面的 Interpol , Joe。」Stephen 握著手說。

招呼過後,Jeff 道:「兩位啊 Sir 點解會搵到我嘅?」

「係有位叫 Peter 的人介紹的。」

「嘿。果位大佬呀。」Jeff 冷笑一下。

「他只是比小小提示我啫,我也在網上搜尋一下,我原先以為你是那位姓尤的網上葡萄酒大師。」Stephen 説。

「姓尤?」Jeff 問了一聲,之後驚叫:「四條尤達?」,跟著語帶不屑的説:「唔係呀?你以爲我是四條尤達。」

「四條尤達?他是什麼人?高手來的嗎?」Stephen 問著。

「梗係。四條喎!細同花順小小嘅四條喎!幾巴閉呀。唔識嘅真係被佢嚇死㗎!」Jeff 有點狡黠的笑著說。

Stephen 及 Joe 相視一下,腼腆的笑著。

「咁兩位搵我乜事?」Jeff 問。

「我們想找你協助調查一宗失蹤案。案發地點在法國,失蹤者名字叫 Wilson Fong。」Stephen 說。

「Wilson呀!資深葡萄酒收藏家喎!但係我點解要幫你?使唔使我去法國先?」

「聽你語氣,你似乎認識 Wilson。你咪當幫手搵過朋友囉!單案似乎須要一位非常熟識葡萄酒的人提供一些資料,而且最好是較獨立的,加上 Peter 的介紹,所以希望你可以幫手啦!」Stephen 説著,心想:「咁鬼寸㗎,搵佢幫手有冇用㗎?」

Joe 插咀說:「有可能要你飛去法國的,當然費用由我們負責啦!

「Wilson 我識,同佢飲過幾次酒咁啦!咁你而家有冇 d 初步資料比我睇下?」Jeff 問。

「單案的 File 在差館,現在手上的只有這些。」Stephen 把手上的一些文件拿了出來。

Jeff 拿起了 Wilson 給 Yan 的信,看著說:「嘿!原來 Wilson 都有睇「神之水滴」呢套漫畫。」

Joe 說:「係呀!在他書房內有一套放在書柜,你點知㗎?」

Jeff 並沒有回應,繼續説:「73 年武當同 94 年 Lafleur 拍埋一齊飲好咩?」

Joe 與 Stephen 互看了一眼,大家心裏不期然想:「係咁睇下就知?」

Jeff 繼續喃喃自語:「比支酒 Peter?又 Petrus 呀?

Joe 問:「點解你乜野都知嘅?」

「我唔係乜野都知,我只係一個酒鬼啫。」Jeff 冷冷的答。

Stephen 想著:「似乎 Peter 冇介紹錯喎!」,跟著便說:「現在初步調查似乎是一宗綁架案,贖金好像是葡萄酒。所以希望你可以提供多些葡萄酒資訊及協助我們調查。」

Jeff 說:「OK。去法國都得。不過我要頭等機票,我聽聞有 Krug 飮。仲有 5 星級酒店住宿,同埋一箱 1990 DRC Assortment 做酬勞,我要請我的酒友飲。」

Joe 心想:「你唔好去搶?」,之後微笑說:「我儘量安排。」

Stephen:「這是我的卡片,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我們一起硏究案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