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數小時前喧鬧的宴會廳,現在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功用,剩下一堆堆杯碟待工人清理。
Joe 帶著微醉和搖擺的身軀,跟他的一羣警察同事離去。謝夫與天娜上了大宅二樓毗鄰主人房的書房,雙雙坐在梳化上,品嚐著這兩瓶波爾多的傳世佳釀。
天朗氣清,月光把窗台外的擺設也照出影子來。拿著酒杯享受著美酒的謝夫,加上已帶微醉,高貴美麗的天娜在旁,頓覺如在雲上。
「Ch. Margaux 被譽為波爾多酒後,不論它如何美艷,也不及現在身邊的她。」
謝夫心想。
兩人也喝到有點醉,步履蹣跚的。當天娜拿著酒杯行到謝夫身旁,一個不穩的倒在謝夫身旁。謝夫連忙甩掉酒杯、雙手扶著天娜。
酒杯著地破碎的聲音把兩人從有點遊離狀態中帶回來。謝夫此時雙手抱著天娜,四目交投。謝夫看著天娜嬌艶欲滴的雙唇,加上因呼吸變得急促而起伏的胸口和從裙义露出的長腿,頓時血脈沸騰。天娜亦放軟了身驅,雙眼朦成一線,欲拒還迎似的。漸漸的兩唇便合上一片了。
在意識一片迷糊中,謝夫的衣服脫掉了,跌在主人房床邊的地上 ................
第二天的早上,晨光從主人房露台射到睡在床上的謝夫。被照醒的謝夫看看除了他便空無一人的房間,想著昨晚的情況,但腦海裏始終想不出一絲回憶。謝夫穿回昨晚掉在地上的衫褲,匆匆的裝扮一下,便步落樓下的客廳,看著對面的宴會廳大門,不期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宴會。
進入客廳後,工人為謝夫送上了早餐,謝夫吃畢後便在客廳內參觀一下。此時天娜也進來了。
雙方交換了一聲早晨後,天娜說:「昨晚睡得好嗎?」
「好。」謝夫答。當他正想問問天娜昨晚的事時,天娜已搶先說:「那便好了。我帶你參觀一下這大宅,好嗎?」
看到天娜已轉開了話題,謝夫只好點頭答應,心想待會再找機會問清楚。
謝夫心不在焉的跟著天娜行出大宅的後園,一直無心聽著天娜的介紹。兩人漫步到後院的一座小小的建築物。
「這裡是一座小教堂,下面還有一層,就是酒窖來的。」天娜說。
聽到酒窖兩個字,謝夫的精神也為之一振。「酒窖的入口在教堂內堂左方,我們進去看看吧。」天娜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謝夫步入小教堂。
對一些古舊的大宅來說,這些小教堂是供大宅內的住客靜修的。所以裝修一般較簡單,堂內橫放著幾行小小的長椅,面向神壇,兩邊有一些獨立的靜修閣,供修士祈禱,有些則當作墓地放置石棺。
謝夫跟天娜進入了主堂左方的一個房間。房間內左方有一條通向下層的樓梯,是酒窖的入口。門口對著的牆上有一個火爐,但像是已經廢置了,既沒有新近燃燒過的痕跡,也沒有煙囪排氣,可以說是一件裝飾似的。
天娜帶著謝夫從樓梯步落酒窖。謝夫舉目一望,真是別有洞天。這酒窖像是一望無際的。酒款及年份調理分明的兩邊排開,除了一支支不同大小的葡萄酒整體的排放著之外,也有很多各式大小的木箱裝著原箱的佳釀。
二人行到酒窖盡頭,那處騰出了一些空間,像是一個試酒的地方。這處沒有梳化或椅子之類,只有數個直放了的酒桶供人作枱子之用。牆上亦有一個跟上方一樣的廢置了的火爐,火爐頂突出的部份左右各放置了一座燭臺。中間有一幅巨大的雲石石刻。
天娜說:「要不要在這𥚃開支酒喝喝?」
「不了,謝謝。」謝夫雙眼盯著牆上那石刻回應說。
天娜見謝夫如此留神的看著,不期然問:「有什麼事嗎?」
謝夫答:「沒有,只是想看看這石刻上說什麼。」
看了一會,謝夫問:「這酒窖建立了多久?」
天娜說:「很久了,我爺爺年輕時已經有的了。我很少來到這裡的。有什麼事嗎?」
謝夫說:「難說,讓我試試先。」
天娜說:「試?試什麼?」
謝夫行近那石刻,把燭臺上的爉燭點著,照向石刻。
石刻上的文字在燭光下顯現出來,刻著長長的一段文字:
Quand je meurs, he veux qu'on m'entrre
Dans une cave ou il y a du bon vin
Les duex pieds contre la muraille
Et la tete sous le robinet
Et si le tonneau se debouche
J'en boiral jusqu'a mon loisir
Et les quatre plus grands ivrognes
Porteront les quatre coins du drap
Sur ma tombe, je veux qu'on inscrive
<Ici git le roi des buve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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